雖然大陸已經變更了方案很多年,但臺灣基本上保留了威妥瑪拼音方案的譯名,如臺北(Taipei),高雄(Kaohsiung),臺中(Taichung)皆是官方沿用至今,臺灣的許多人名也是以威妥瑪為標準,比如蔡英文(Tsai Ing-wen),不過臺灣近年來的政策也慢慢開始往漢語拼音靠攏了。另外港澳這邊的譯名有些許差異,威妥瑪拼音本質上是拼寫官話的拼音系統,例如廣州作 Canton 本是源自粵語,且 Canton 當時已經聲名遠揚,便保留了下來,可以把這類視作粵式的郵政式拼音。值得一提的是直至今天港府的粵拼方案也是和粵式的郵政式拼音大體相同的。
17日乘船去香港,上環碼頭離簽到點並不遠。十點出頭到達中環海濱公園簽到,看見了會場的 Prime 海報,各種設施的布置,讓我有了這才是大活動的感覺(隨後碰見了老哥,一起去找 PAC 合影並且拿到了 PAC 的簽名卡。這是萌新且不懂劇情的我第一次見到 NPC。
簽到完之後便去旺角就位,成功會面了隊長 chunkee 以及澳門和長沙灣的隊友。
一點大戰正式打響。
只草草看過了介紹圖,錯過陣營直播,不太認識大戰 po 下面的標識所代表的意思的我聽從隊長指揮就好了。第一次感覺到炸 po 如此艱難,即使五六個隊友同時放 xmp,上百 8xmp 扔了出去,對方陣營的 po 似乎紋絲不動。也難怪,畢竟他們在不斷補A盾,更有全國的充電組在源源不斷地充電。最初的時候我從我所在的場地附近的情況看來局勢並不樂觀,雖然半年前就有大佬奶這場 XMA 我們已經贏了,開戰前也是不斷地奶,可要是真奶死咋辦……
果然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從第二個 check point 開始我們的優勢明顯體現出來了,也成功地轉攻為守,此時做的就從一泄百炸轉換為了不停的補盾補脚充電,算下來整場 XMA 中A盾是消耗最多的東西。
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 XMA 不給萌新安排重要的任務,後半段時間一直在一個小社區公園的戰區守著,之前看規則還有 link 等比分,看來是安排給其他大佬做了,這樣算下來我這次大戰的活動範圍並不大。
四點,大戰結束,我們贏了!
合照留戀之後,隊長發給了每位隊員之前承諾的 AR 報名成功後 ID 定制卡。然後有幾名隊友有事提前離開,其餘的隊友吃個下午茶小憩一會兒,準備前往會場參加 AP。
和一位加拿大友軍從會場走到了金紫荊廣場告別之後,僅剩三個任務,又接著走向銅鑼灣,此時已經覺得腿快斷了。最後兩個西灣河的任務,並沒有很特別的經歷,不過倒是休息了很久很久。回程買的港珠澳大橋車票想體驗一下,就直接乘港鐵前往東涌了,起床自此還沒吃過飯,瀕臨崩潰……在太古站上車的時候碰巧遇見 Gary 和長沙灣隊友出站來做最後兩個,這場相遇後香港 XMA 就算正式結束了。回程很累,直接睡着了,回到學校九點多,點了份外賣。
前文我也説過我因口音問題被許多身邊的人指出過,許多川渝人對自己口音自嘲時會用到「椒鹽普通話」、「塑料普通話」或者名聲更為響亮甚至直接當作美國大統領譯名的「川普」等等詞彙。(有趣的是,連「四川普通話」這個 wiki 詞條中都有它自己的語系和語言代碼,所以語言到底怎麽定義還是留給專業人士吧)川普用於早年普通話還沒有到這麽强勢的地步的時候,對一些四川話母語者不標準的普通話的調侃。川普的音調會去刻意改變,與四川話有所偏離,但又和標準普通話有所偏差,而某些詞可能因為不熟悉而講錯,如「你這次考試成績很 pie3 或 pie4(差)」。非母語人肯定不能理解「pie」(作者偷一下懶,聲調均用數字表示,已給出的讀音在下文中省略音調)這個形容詞的意思,所以會造成滑稽的場面,奇怪的音調配上部分專有的讀音,川普也因此如雷貫耳了。
我自己在家不説普通話,想念 pie 就念 pie,這怎麽不是四川話?這可以算作四川話(西南官話)還未被普通話化的部分,仔細對比一下年輕人口中的「四川話」和老一輩口中的四川話,能直觀感受出已經有大量讀音和詞彙已經被普通話化了。故年輕人以為自己在説四川話,實際上説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川普」。
説了這麽多現狀背景,我們先從已經提到的東西入手深談一下。音 pie 的這個字,意思我已經給出了,差或者不好,我們在即時通訊軟體中常常會直接用「撇」字代替,而實際上這個字應該寫作「孬」。「孬」的第一條釋義便是:方言。坏;不好。但我們的都知道,標準漢語中「孬」沒有 pie 這個讀音,這是讀音中四川話特有的部分。
「孬」是一個特例,只是大多說母語使用者不知道 pie 的本字是「孬」。廣東話中有大量的諸如「佢」「嘅」「嘢」等現代漢語中不會使用的純粹的粵語字,這也是廣東話和其他方言包括西南官話的一個主要區別所在。四川話中確確實實有很多字寫不出來,而不是像「孬」一樣不被人熟知。所以兒時母親對我開玩笑時,經常會對我説到「xx 字 lang kai(怎麽)寫嘛」。前一週心血來潮,回味了一下許多同齡人的童年經典——方言劇「山城棒棒軍」,説起來像這樣優秀的方言劇,内容十分真實地反應了底層人民的生活,藝術成就比起一些偶像劇也著實高多了,但在如今的政策下已經不可能再拍出來了,這大概也是式微的一種表現。這部劇中有個角色名為王 cua2 cua2,王 cuacua 事實上是一個形容詞,在我們日常生活中也很常用,大意是用來描述一個人做事不靠譜。這個 cua 字,字幕中給出來了正確的寫法,這個字便是現代漢語中沒有收錄的字,「寫不出來」的典型代表,也因為沒有 Unicode 而無法錄入電腦,此處以圖片的形式展示這個字:
可以從構字上看出是同一個字,我限於時間有限無法考據是否有古籍出處,但能肯定兩者都是這個字形有其原因。不過這反映了另一個問題,讀音沒有一個絕對官方的標準,就像粵語拼音那好幾套不同機構給出的方案一樣,對於非母語者非常不友好。兩者讀音差距可能是由於古音所造成的,對於古音向來是百家爭鳴,連已經入教科書的好多古文都尚有爭議。但個人仍然偏向於詞典中的讀法cua,雖然我缺少時間考據古籍,但詞典編者作為專業人士參考過明李實《蜀語》、清末傳教士 Adam Grainger《西蜀方言》、民國唐樞《蜀籁》等古書,專業性相比一張網圖肯定更佳,而從通俗的視角來看即如我所説全部平舌音的確也是四川話的一個公認特徵。
cua 是我從最近看的方言劇中所聯想出來的,更多的四川方言字,可以參考 wiki 詞條,這也是我曾做過的微小貢獻的詞條之一。如其總覽所述,「四川方言字部分為採用形聲、會意等手段創造的新造字,例如「㧯」(四川話拼音:nao³;抓取之意)為採用形聲創造的四川方言字;而「嫑」(四川成都話拼音:biao¹;不要之意)為採用會意創造的四川方言字。另一部分為四川話方言詞彙的本字,在古代漢語經常出現並留存至今,但在現代標準漢語中已經廢棄或極少用到,故而大部分常用辭典都沒有收錄。」
仍然是專有名詞這個問題,突然間又想起了更多的一些例子。我父親從前就把雨傘叫做「撐花兒」(説起來我父親現在也不用這個詞了,滲透真的非常可怕),撐起的綻開的花,不得不説是一個生動形象的詞。除字面的解釋之外,我剛從資料中得知它還有一些文化上的講究,四川話中忌諱說不吉或不雅的詞,才把與「散」同音的「傘」改為這種叫法。讀音上也有忌諱,此處借用 wiki 的例子。「屄」(女性生殖器)這個字音為 [pʰi1],是在民國前為交際中非常忌諱亦非常難以說出口的虛詞,其它所有原本與之同音的字如「批」、「披」等一律轉讀為 [pʰei1]。此時恍然大悟為何老一輩人都講成「披 pei 頭散發」,畢竟年輕人都只會讀成「披 pi 頭散發」,有些東西,確實是在丟失。
上文來源於我最近重溫方言劇和討論粵語時所萌生的各種想法。但在撰文並查閱相關資料的過程中才發現 Wiki 四川話中有「生存危機」這一段,姑且説明我絕不是在杞人憂天。其實還提出了一些我沒想到的更專業的現狀,比如音韻系統正在被簡化,另外一些總結的很精確的點,如缺乏母語教育、產生矛盾心理等,表述有所出入,本質和我上述的一些問題是一樣的。由此可見,西南官話的的確確已經處於被嚴重普通話化的式微狀態了。
昨天翻了翻暑假堆積在學校的 IET 雜誌,有篇文章叫「Gaming’s Golden Age」,文中評出的 TOP 10 有七個都是日廠的作品。作為一個日廠粉絲,反觀如今日廠只得不斷地炒情懷冷飯的現狀下,確實也蠻心寒的。
畢竟我不是什麽正常遊客,去一個地方所選擇遊覽的地點經常會帶有很多自己的主觀因素。所以我在日本旅行的時候,特地去了幾家日廠朝聖。老任,(大概是非遊戲部的)大法,手遊大廠。秋葉原的 SEGA 不知算不算本社,照片沒有放上來。
從定義上來看,「Gaming’s Golden Age」似乎是一個專有名詞,特指 arcade video games。提到 arcade video games,立馬聯想到暑假才看完的一部紀錄片 Diggin In The Carts 製作的「Japanese Video Game Music Documentary」,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一個值得懷念的黃金時代,此片重在講述遊戲音樂的發展史。觀看過程中,當水晶序曲奏響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幾乎快奪眶而出。這大概就是藝術的魅力,聚文本、美術、音樂、程式的集大成之作,遊戲是當之無愧的第九藝術。
題外話説得比較多,此刻我們不妨抛掉一些概念,來看看 2017 年 Steam 銷售遊戲排行榜的 TOP 10——
TOP 10 Divinity: Original Sin II TOP 9 Tom Clancy’s Rainbow Six: Siege TOP 8 Tom Clancy’s Ghost Recon: Wildlands TOP 7 Ark: Survival Evolved TOP 6 The Witcher 3: Wild Hunt TOP 5 H1Z1 TOP 4 Grand Theft Auto V TOP 3 Counter-Strike: Global Offensive TOP 2 DOTA2 TOP 1 PlayerUnknown’s Battlegrounds
可以看到左上角這張圖的全名是「可以使用 Suica 卡的路線圖」,Suica 卡説白了就是一張交通 IC 卡,可能還能順帶在自動售貨機上買瓶水什麽的,類似八達通。由此可以知道,當我要利用鐵路前往一個目的地時,我手中的一張交通 IC 卡就可以滿足換線需求,各類鐵路之間的換乘是非常簡單的,與國内地鐵換乘沒有差別,所以區別它到底是哪種鐵路意義不大,日本人將他們統稱為「電車」,整張圖就是他們一卡通能到的地方。此處不由得對比起我在上海十三號線某站時由於是單程票沒有公交卡,竟然不能站内換乘,還得重新買一張單程票,多花兩塊錢,在站内扎口設計更改之前這件事我可以黑十年。
一個站能銜接多類鐵路,相當於從人民廣場地鐵坐到虹橋站后可以立馬搭乘上京滬高鐵,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高效率。對於日本來説,東京火車站和東京地鐵站就是一個「東京駅」,所以當我看到東京站一天能交接三千輛列車的著實吃驚,中國能做到一天交接三百輛列車的站都是鳳毛麟角。想起三年前去參加 CJ 時,當我站在世紀大道的中間,不由得感嘆重慶何時能有四線換乘的車站。而如今用谷歌地圖點擊東京站后,屏幕跳出來的那一堆五彩繽紛的路線標識,足足有二十四個,將東京站稱為二十四線換乘也不足為過,實在太强了。
除了各類鐵路的統一以外,達成通勤疏解擁擠還有一項重要的設計,即快慢車。在我乘坐 JR 奈良至京都時,就碰上普通、快速、新快速三個級別的車輛,剛粗略地查詢了一下似乎特快、急行也是算在這個分類裡面,簡而言之就是停靠車站數的區別。對於地鐵系統來説,機場往往建設在遠離城市中心的位置,而站站停的地鐵花費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所以有些人寧願選擇機場大巴,要是有快車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港鐵的機場快線就有異曲同工之妙,幾乎和東涌線平行,但一共只設立了五個車站。而日本則直接使用同一軌道,並且範圍更廣,幾乎每條市郊線路都有,這也是在日本列車時刻表這麽重要的原因了,必須需要知道下一輛列車是否能到達我的目的地。本人就坐錯了一次,又得反方向坐 local 車回來,真實的教訓,所以不得不提一下「換乘案内」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用的 app。
壓縮行車時間是一方面,壓縮等車時間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我在日本沒有任何一個車站等車超過 30 min 以上,包括那種眼睜睜看著前一輛車走的情況,日本的車站都有一張發車時刻表,發車時間間隔很規律,是非常科學的,而不像在 12306 上每次選時間都選的雲裡霧裡。我不止一次和老哥説過新幹線的「自由席」真是太棒了,隨去隨走,我倒是沒遇見沒座的情況,但聼朋友提及過,不過即使沒座無非是等下一輛,時間也不長,自由席幾乎讓新幹線都實現地鐵模式了。像廣深這麽頻繁的城際,我也曾先在深圳北站外面的廣場做了兩圈任務,依舊進站等了一個小時,當時的我根本不敢想日本這樣的情況。